第四章
玻璃镜框夹着的相片后面的一张小小朦胧的老照片，阿晴将它取了出来。泛黄的边角，青涩的面庞，阿晴记得是那时候拍的。
“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见面，课推掉行不行啊。”美人尖前额碎发遮盖过眼睛，比肩的中发已经减到合适的位置，显得干净利落。碎发下迷离的眼睛笼罩浅浅的水雾，明亮的眸子宛如水面上的星星伴随潮起潮落闪烁，熠熠生辉。阿敖失望耷拉着脑袋，握着的拳头一敲一敲得打着抱枕，怨念冲天。
“推掉，你说得容易，你那边的工作推了行不行呀。”阿晴随手从衣架上拿起包挂在肩上，随意说着。
“我工作是去救人呐，十万火急，这一推说不定几条人命就去了。”
“喂，警察局那么多阿sir不差你一个。 我去上学了。”在玄关坐下佯装穿鞋。
“好吧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啰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，阿敖明显是不情愿的，像是和家长赌气的孩子嘟起嘴巴。
“不用吧，这么委屈。好了，不逗你玩了，我早就和那边老师请假了，我缠她好久才肯放我一天假的。”
“如此明媚的天气，有什么计划啊，嗯？”阿晴顺手摸摸打乱了他的头发。
“如果我说出来，你，你不会打我吧！”阿敖怀着点激动的喜悦说道。
“看看你欠揍的程度哦。”
“睡觉吧。”
“咦，你变态啊，大早上的。”
“我昨晚熬了通宵快熬ye了。”细看周围还真有乌青的痕迹，阿敖凑近给她看。
没想到好不容易见上一面，却在家里睡觉，原本自己把这天的行程都计安排好了，如果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“那我请这一天假的意义何在？”阿晴反问。
“我想抱着你睡才睡得着嘛。睡觉的时候我脑子里。” 他的眉间紧缩，说话间呼吸急促，彷徨不安。 “总会浮现很血腥的场景，我，一个人的时候很害怕，睡不着。”阿晴看着他的样子心如刑绞，他在别人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，有事情发生永远冲在第一个，让人非常有安全感。阿晴知道他把所有不为人知、柔软的另一面留给了自己。
“好啦，我会陪着你，永远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睫毛覆下是睡得安慰紧闭的笑眼，唇边勾勒的若有若无的甜蜜么，恐怕真的没睡过好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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